昨日漫步

昨天本想去国图分馆的学术报告厅听报告的(9:00-11:00),结果睡过头了,磨蹭磨蹭11点才出门.坐814到了府右街,看到那家有名的糖炒栗子铺子外面又排了一条长龙,顿时打消解馋虫的念头。虽然好久没吃了,毕竟吃栗子的季节刚开始,以后有时间再来排队吧。

到了这边已经13:00了,肯定听不成报告了,我打算找个安静的地方看看地图,决定怎么走。正好西什库天主大教堂就在巷内,大门敞开着,也好久没去看看了,就溜达了进去。这里跟往常一样宁静,周六没什么人,人家周日做礼拜,那时就比较热闹壮观了。西什库天主大教堂是北京四大堂中的北堂,哥特式的建筑风格,主堂顶端有11个十字塔尖,窗子都用绘有宗教人物的彩色玻璃装饰,内堂由n根柱子支撑,据说穹顶的高度比太和殿都高。亏我来了这么多次都没有勇气冲进主堂看看……老是觉得会冒犯人家的宗教信仰。有一次去天津的那个大教堂,壮着胆子进了大堂,被里面肃穆的气氛压得大气都不敢出,转了一圈儿就赶紧溜了出来了。估计现在还心有余悸吧,呵呵。

主堂正门前面立有两块光绪年间的石碑,以前都没仔细看,就注意石碑的碑文布局比较有趣,凡是有慈禧,光绪等皇帝,教皇的句子都会另起一行把它们作为开头,大概是为了突出他们身份尊贵吧,另外慈禧的还要高光绪几个字,他们的头衔都好长。

 这次仔细读了碑文的内容,原来是讲述了在西什库建堂的始末。两块碑中一块已经不太清楚了,不过大致说的也应该是这回事。另一块比较清楚的碑文,正面上书“上谕”,据说是光绪亲笔的圣旨,不知是不是真的。圣旨内容说,原来西什库大教堂不在西什库:康熙年间,康熙皇帝得了疟疾,吃了当时一个西洋传教士的药治好了,于是就赏赐他一块地方建教堂传教。到了光绪年间,慈禧要建一个去颐和园途中休息的地方,要占用原来教堂所在地,光绪就命李鸿章负责派人远涉重洋去请示罗马教皇巴黎总统(大概是总统吧,反正称谓中有这么一词),商量由光绪另赏赐西什库地区的一块地负责出钱把原来的北堂迁建于此(感觉这光绪做人还挺累的)。大概这圣旨是迁建完成后写的,对参与这项工作的相关人等进行了封赏,包括税务司官员,当时负责的教士还有英国商人等等。落款时间是:光绪十四年岁在戊子十月之朔。

碑文反面是当时关于迁建教堂,由税务司官员与教士拟定,罗马教皇,巴黎总统以及光绪批准的合同。合同一共有五条,第一条规定北堂方两年内交出原地,不得毁坏当地草木,并归还当时所在地的珍禽异兽好像还有什么西洋琴的……第二条是说当年政府方就把西什库相关土地交给北堂;第三条又是说迁建原因的;第四条是规定新堂完全按照原样规格重建,如果中国工人做不了,可以由教士自己完成,费用报销(领会精神);第五条规定了清政府负责出的费用,以及付款方式——分三次付清。落款:大清国皇帝 大罗玛爱猫扑.爱生活国伯理锡天德圣味增爵会总统费雅德(够长)。时间是光绪十二年四月二十六日。

呵呵,今天终于把这些东西记下了。

出了西什库,我想来想去,觉得还是去国家图书馆分馆踩个点,下次来也不陌生了。于是就继续沿西安门大街向西走,到文津街7号,也就是分馆所在地了,对面好像是中南海,警卫不少,闲人免进的阵式。文津街以前是皇城的内街没有名字的,后来才取的。用庚子赔款建的这个分馆不愧是坐落在京城最美的大街上的,非常壮观,主楼门前的广场上还立了两座华表![](http://img.mop.com/images/face/22.gif)。好像还从别的地方(圆明园?)搬来些石头,雕刻什么的,据说这块地方以前是明代西苑什么的宫殿。主楼内相当冷清,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是周末,或者本身就不是给读者用的,里面特象以前电视里看的解放前或解放初那种公馆![](http://img.mop.com/images/face/033.gif),存包处没人,我背着包在里面瞎遛达,发现里面的藏书主要是古籍,比如什么明嘉靖、清乾隆年间地方志、族谱什么的,还有以前各朝代的人的著作啊等等,估计平时来看的人比较少。两个学术报告厅不错,就是没人,东报告厅门口有些白发老人家在讨论些啥的,可能是些老学者。总之,我大概在这儿看不到书了。

出了主楼来到了临琼楼,这里比较现代一些,应该是给人看书的地方,存包的阿姨特和蔼。进了阅览室,我就埋到书堆里出不来了,本来想看看大概有什么书就出来的,结果进去后就跟捡到宝似的,抓了一本又一本都不舍得放。看了些关于中国新石器时代考古发现的文章,比如讲三星堆遗址的,讲良渚文化的等等,看来这些东西还得看些专业人士写的书,他们说话比较负责任,言必有据,引用别人的话都清楚地列明出处。对问题的阐述也比较全面,不单单讲自己的观点,他们会同时列举其他学者的观点,读起来会有一个清晰的认识。不象某些书作者断章取义,语言也不科学,在说明问题的时候总夹杂太多主观色彩,把人说得云里雾里,下次再看讲同样问题的书,发现观点又不一样,更加迷惑。![](http://img.mop.com/images/face/23.gif)

今天听广播偶然听到个节目采访台湾一个挺有名的音乐制作人叫季忠平,其实我对音乐什么的一窍不通,但是他对人生对工作的态度很令我折服,听他的描述我这音盲居然也能听出一首好的歌曲诞生需要些什么。比如,他就要求他必须和歌手是认识的朋友,以便作出贴合歌手特点的歌曲。他说,对他影响比较大是他的一个前辈曾经对十几岁的他(他十几岁就入行,成名较早)说过的话:“当你开始写一首歌的时候,你要作好心理准备,一辈子做这件事”。我想一个人对自己的工作有这种态度是值得敬佩的。还有,他说,他很感谢那些退他稿子的人,人年轻时是需要积累很多修改错误的经验的;创作一首歌靠天赋,修改它则靠得是经验。从他的言谈中,我感到他确实是遵守着自己的原则,认真的创作每一个作品,而不是为了商业化目的,还有他谈到的齐秦也是对自己的音乐十分认真执着的一个人。感觉我就很缺少这种态度……难道真如某些人说的那样AB血型的人永远不能把本职工作作为一生事业,而总是倾心于副业……![](http://img.mop.com/images/face/033.gif)

又跑题说了些别的,不过昨天也确实在图书馆度过了大部分下午时光。后来还看了些讲明代德化白瓷的,最近瞎看了些讲古玩的书,正好学学鉴赏,呵呵,又扯了。出来时天色已晚,我就是在那附近散散步,偶然钻了西四北三条这条胡同(以前叫报子胡同),看了看四合院门墩(不敢进院,都是民居)![](http://img.mop.com/images/face/23.gif)从它的西口出来,沿正在拆迁的赵登禹路由北向南走到阜城门内大街,然后向西路过白塔寺到阜城门地铁站,再向北走到阜城门北站汽车站,终于走不动了,于是找了车站坐车回来了,这也算漫步一天吧![](http://img.mop.com/images/face/033.gi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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