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恶梦中醒来的早晨

早上从恶梦中醒来,惊出一身冷汗。在梦中每到恐怖之极,或无路可出的绝望时候,我总会突然下意识的暗示自己这一定是梦,快醒过来,然后就惊醒,自然恶梦也记得很清楚。遇到深更半夜惊醒就更糟,往往分不清梦与现实,难以再入睡,有时是逼着自己说,只是梦,然后蜷缩起来强迫自己入睡。

详记一下梦的情景,我的梦从某一天开始,我跟另一个同伴(不认识,但却认为是同伴)在玩一种游戏,这个游戏比较诡异,两个人互相扔围棋子,对方要接住。一次他扔过一白子,我没有接到,就遍处去寻,找的过程很困难,攀着摇摇欲坠的垒起来的箱子差点摔下来,后还钻鱼缸什么的终于捡到了,整个视角的背景都很昏暗,好像还有腐味和苔藓。奇怪的是梦中的我一点都不觉得这有什么诡异。

这个片断之后,突然切到医院病房,我跟刚才的这个同伴站在另一个同伴(女)床边。这个女同伴看来快死了,医生和护士却在争论,医生要用最先进的冰冻疗术,将她肚子中的胎儿冻住以便将来有机会时把胎儿培育长大。而护士则反对,认为这很危险,注射过量的冷冻剂可能会引起爆炸。但是医生并不听护士的,执意注射,拿出一针管,里面充满了金红的液体。正要注射,医生突然要上厕所,留下注射一半的针管。我在一边心里暗道,这医生太不负责任了!正在此时,突然冲进一票人,一看就绝非善类,我记不太清他们的脸,总体给人的感觉是红色,也可能是血腥。看到我的紧张,其中一个长得还算和善的戴眼镜的女子叫我和她一起出去说话,把我拉到电梯间,她对我说,“我们没有恶意,只是遵循规则,你们不也是从那个人那得到指示与我们厮杀吗。现在杀到第六轮了,每轮总有一方把另一方全杀死,然后下一轮大家都会复活重新再互杀,据说第七轮结束,事情就会有个结果,那个人会解释为什么要这样……我在梦里大概也知道这个前提条件的,所以并没对此表示任何怀疑,却只问那女子:“杀就杀,为什么用这么残忍的方式。”这个说法其实从局外人来看很可笑,我的梦里并没显示之前他们用什么残忍手法,而被她拉出来时,他们还没有对我们动手。可能我已然预测到他们要做什么了,之后回到病房,就看到女同伴的床空了,另一个同伴在做某个仪式,估计是超度。画面做得很维美,不让我看到血腥,但我知道女同伴已经被注射过量的冰冻剂,爆炸了。之后肯定该对我们动手了,这个时候我突然对之前的六轮厮杀产生了怀疑:我真的参加过吗?真是上次死了后又复活的吗?我开始查资料,但还没查到,就听到来杀我的人的脚步声。这时候我想说服自己,相信我可以死后复活,从而摆脱对行将被杀这一事实的恐惧。但是无论如何我也无法说服自己,于是陷入极度的恐惧中,惊醒……在将醒未醒的临界,心里有个声音对自己说,唉,为啥不坚持一下,就快看到第七轮和结局了。

梦醒了,发现天也快亮了,隔壁的人家又在看新闻,我每个字都听得清楚,于是躺在床上一面抚平对恶梦的恐惧,一面听着早间新闻,准备起床……

文章目录
|